卸煤工最惬意的事情就是休息时能美美地抽上一支香烟
生活在都市的人们在温暖的室内享受生活的时候,是否能想到这些与煤共舞的卸煤工人
卸煤工们风雨无阻,不分严寒酷暑,煤车的到来就是命令
卸载完煤炭,女卸煤工拖着一身的疲惫从煤堆上走下来
白菜炖干豆腐,加上半碟炒黄豆,再喝上几口用矿泉水瓶灌的散白酒,这样的午餐工人们已经很知足了
卸完煤炭洗个热水澡,这样的待遇只有热电厂的卸煤工才有
卸煤工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常常半夜从家里出来卸煤,劳动过程中实在困乏的话,他们就席地睡上一会
没有煤车来的时候,几个工友聚到一起打扑克。宿舍没有电视,玩扑克对他们来说就是最享受的娱乐方式
在沈阳的火车站货运煤厂、热电厂,有一个以卸煤为生的群体,他们是来自黑龙江、吉林、辽宁、河南的农民工。年龄最大的60岁,最小的23岁,他们多是亲戚、兄弟、夫妻结伴来到这里,从事着最脏最累的卸煤活计。
文官屯(沈阳郊区的一个村子)货运站煤厂的40多位卸煤工,大多在煤厂附近租房而居,不足10平米的平房,每月80-100元的房租。对于夫妻卸煤工来说,一起上工、下工,虽然辛苦,倒也其乐融融。选择卸煤的工作,大家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梦想,都是为了更好地生活。
44岁的卸煤工张福祥来自吉林榆树市农村,有着两年卸煤经历的他看上去50多岁的模样,脸上深深的皱纹,手上厚厚的老茧。
“儿子在兰州上大学需要钱,为了儿子我也要坚持下去,儿子毕业,我也就解放了。这活实在太脏太累了,吸一肚子煤粉,常常咳嗽得要命,戴口罩又喘不上气。卸载一车皮60吨的煤,挣到120元钱,也知足了,不过也不是天天有煤卸,有时候还真怕闲下来,一个月好的时候可以挣到两千多元,去掉房租和吃饭的钱,还能落下一千七、八。不过还好,我们老板讲究,每个月都能按时开工资。我也能按时给儿子汇钱了。”张福祥说。
运煤火车进站对于卸煤工来说就像命令,卸煤工们不分严寒、酷暑和昼夜,哪怕是零下20多度的冬夜,只要接到包工头的电话,心里有再大的不乐意,为了生活、为了上学的儿子,还是要爬出温暖的被窝,扛着板锹去卸载煤炭。
来自黑龙江嫩江的蒋树彪,当了六年的卸煤工,梦想就是留在城市,攒钱买楼房,让儿子在城市上学,融入城市。
对话卸煤工蒋树彪
你对现在的工作和生活情况满意吗?
蒋树彪:还可以吧。卸煤干了6年,虽然累脏,但老板月底按时给工钱,有个保障啊。现在多少打工的让人骗了,干建筑的干几个月一分钱不给有的是。我媳妇和6岁的儿子从老家黑龙江也来到文官屯这边,一家也算团聚了,房租一个月100元,也不贵。
对以后的工作有什么打算?
蒋树彪:再干一个月就准备不干了,卸煤太埋汰了,我的肺估计用火柴一点就能着,里面老多煤末子。准备买个三轮车载客。卸煤不能再干了,再干就要得矽肺病,儿子还小,要好好活着。
你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蒋树彪:理想的生活就是老婆儿子热炕头,没事再喝二两小酒,上个班,挣的不要求多,足够家里用的就行。
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蒋树彪:想在虎石台(沈阳市郊的一个镇)买个楼,前段时间问过了,2900元一平,这些年挣的钱刚够个首付,如果让贷款就买下来,在这边安个家,儿子就能在这儿上学了。
你理解人为什么活着?
蒋树彪:我活着就是为了我老婆和儿子,老婆孩子身体健健康康的,我累点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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