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调解矛盾“只进一扇门”

　　图①:德清县检察院“矛调中心”化解矛盾。

　　图②:东阳市检察院与相关部门合力为王某某提供法治帮助。

　　图③:绍兴市越城区检察院检察官接待来访者。

　　关键词　2019年以来,浙江省推进县级社会矛盾纠纷调处化解中心(下称“矛调中心”)建设,按照信访问题和矛盾化解“只进一扇门”“最多跑一地”的要求,实现矛盾化解“一站式”管理、“一窗式”办理、“一条龙”服务、“一揽子”调处、“全链条”解决。

　　浙江省检察机关认真贯彻省委部署,稳步推进12309检察服务中心入驻矛调中心。截至今年8月31日,全省88个基层检察院12309检察服务中心入驻当地矛调中心,已会同相关部门化解2163件信访积案、各类矛盾纠纷。“矛调中心”里的检察故事天天都有。

　　一日之内和解

　　【德清县检察院】

　　沈思佳

　　“我的问题一天之内就解决了,你们检察官做事公正,效率高!‘一站式’信访确实方便老百姓办事,谢谢你们!”5月28日下午5点半,何某满意地离开了浙江省德清县矛调中心检察服务窗口。

　　“昨天的新闻我看了,这个矛调中心真的能‘只进一扇门’就把我们老百姓的矛盾纠纷解决好吗?”5月28日是德清县矛调中心新址启用的第二天,一大早,入驻矛调中心的检察服务窗口就接待了何某的行政争议信访。

　　“你坐下来,慢慢讲!”检察官为何某倒了一杯茶水,耐心接待了他。经了解,何某为了经营养家,2016年6月在自家门前公路边搭建一水泥屋用于存放蔬菜、冰柜、三轮车等物品。这水泥屋由于没有经过有关部门审批,属于违章建筑。2019年4月,当地镇政府在没有履行事先催告等程序的情况下,直接强拆了何某的水泥屋。由于不服镇政府的强拆行为,何某向法院提起行政赔偿诉讼,但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相关法规规定,法院是不支持违章建筑的,但是你肯定也有你的难处,你刚才提到全家老小……请问你家有什么困难吗?”检察官在接访中敏锐地注意到一个细节,继续耐心询问。原来,何某以贩卖蔬菜为业,家中两个女儿还未成年,妻子患病需常年服药,母亲年近九旬体弱多病,全家五口人仅靠其一人的收入维持生活,搭建水泥屋是出于生产生活的实际需求。水泥屋被强拆后,何某长期缺乏经营场地,收入大幅减少,家庭经济负担愈加沉重。

　　刚启用的德清县矛调中心新址,全县有16个部门入驻,德清县检察院12309检察服务中心已经整体入驻,何某的信访是矛调中心开启多部门“集中办公、集约管理、集成服务”模式后受理的第一起案件,关乎群众切身利益。检察官当场向法院、信访等窗口调取了案件相关材料,结合对何某的详细询问,第一时间对整个案情以及实质性争议的焦点有了较为清晰的掌握。

　　针对矛盾焦点突出、案情相对不复杂的特点,检察官立即邀请入驻矛调中心的法院、司法局、信访局等单位相关部门共同会商,准确把握法律政策。大家分析认为,何某的房屋虽系违法建筑,但强拆过程中政府没有对他室内物品进行登记,何某要求赔偿的诉求有一定合理性,可以考虑给予适当补偿。

　　经过几个小时的调解,镇政府同意给予何某损失补助1.1万元。该院在与县委政法委现场沟通后,立即启动程序,为何某办理了3万元的司法救助。

　　“案件能在一日之内达成和解,正是检察机关依靠矛调中心多元化解的平台作用,借助各方合力,使这一行政争议从终端裁决延伸至源头防控,让矛盾纠纷得到彻底、有效、妥善解决。”该院检察长周甲准感慨道。

　　控告方撤诉了

　　【金华市金东区检察院】

　　王珏

　　7月23日一早,浙江省金华市某建材有限公司收到了浙江某建材公司支付的25万元货款,并及时向法院撤回了诉讼请求。“这下我们企业有救了!”金华某建材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朱某对金华市金东区检察院检察长王柏洪说。

　　7月16日,朱某及委托代理人王律师到金东区矛调中心12309检察服务窗口控告称,该公司因与浙江某建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案向金东区法院提起民事起诉,同时申请对被告公司的银行存款采取财产保全措施。7月14日,法院受理该案,但以上级院有相关规定为由拒不受理财产保全申请。控告人认为法院不受理“财产保全申请”属于违法行为,侵害了控告人的合法权益,请求检察机关依法监督,督促法院受理对被告公司采取财产保全措施的申请。

　　收到控告人申请后,金东区检察院经过研究后,决定就金华某建材有限公司控告金东区法院不受理财产保全申请诉讼违法案在区矛调中心举行公开听证会。由王柏洪主持,邀请市人民监督员、区人大代表、区政协委员、法学专家担任听证员,控告人金华市某建材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朱某及委托代理人律师王某、当事人浙江某建材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孙某、法院原案承办法官参加公开听证会。

　　听证员针对该案争议的法院不受理财产诉讼保全是否具有合法、合理性等焦点问题向控告人及代理人、当事人进行了提问,法学专家就该案涉及的几个专业问题进行答疑解惑。听证员对听证的事实进行了充分评议,形成一致听证评议意见,认为法院是否受理财产保全应当依据民事诉讼法相关规定,法院依上级院相关规定作出不予受理财产诉讼保全不合理也不合法。

　　“浙江某建材公司应当支付拖欠的货款53万余元,且实力雄厚,而控告单位浙江金华某建材有限公司是小微企业,因对方拖欠货款,对控告单位资金周转造成困难,在疫情影响下,小企业经营困难,建议浙江某建材公司及时支付该笔货款。”听证员代表评议说。原承办法官当即表示法院接受监督,将予以纠正、完善。

　　王柏洪当场进行了释法说理,浙江某建材公司代理人孙某主动表示次日就支付25万元货款,8月底前付清剩余货款,控告方金华某建材有限公司表态将向法院撤回起诉,双方签订付款协议。8月28日,浙江某建材公司已将剩余的28万元货款支付给对方。至此,双方矛盾彻底解决。

　　信法不信访

　　【瑞安市检察院】

　　林非凡

　　“我已经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要求被告人、原车主以及保险公司承担赔偿责任,相信会得到公正的判决,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9月1日,王某在瑞安市检察院回访时动容不已。

　　王某是一起交通肇事案被害人的丈夫,妻子在事故中不治身亡后捐献了器官恩泽他人,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几乎被此横祸拖垮,他感谢检察机关帮助自己申请国家司法救助金解燃眉之急,也为此案即将画上圆满句号而释怀。

　　6月18日,王某来到瑞安市矛调中心12309检察服务窗口,情绪异常激动。“我要申诉,我老婆被撞死了,对方一分钱没赔,还判得这么轻,我坚决不服。”当时,在矛调中心轮岗的正是检察官曾建忠,在他的安抚下,王某慢慢道出原委。

　　2019年10月4日凌晨,王某的妻子吴某骑二轮电动车回家途中,被未取得机动车驾驶证且饮酒的被告人成某驾驶的小型客车碰撞致重伤,经医院抢救无效后死亡。案发后,成某逃逸,后又投案自首。经认定,成某负事故全部责任,今年1月,法院以交通肇事罪一审判处成某有期徒刑四年。“案发到现在8个多月都没有赔偿,他无证驾驶还酒后肇事逃逸应该重判,四年太轻了!”王某忿忿地说道。

　　曾建忠在听取了王某的讲述后,及时审查了他递交的材料,认为符合刑事申诉受理条件,于是将信访事项引入刑事申诉程序。通过审查被告人成某交通肇事案卷宗,并向该案经办人了解核实相关情况后,曾建忠发现该案的判决量刑适当。

　　与此同时,曾建忠在办案中发现,成某无业,在原案经办人对他讯问时,就明确表示自己没有赔偿能力,保险公司也以被告人系酒后交通肇事逃逸为由拒赔。被害人的家庭经济条件同样困难,夫妻二人收入不丰,家中不仅有老人需要赡养,还有待抚育的女儿……

　　曾建忠随即将相关情况上报,该院副检察长林小明认为应当给予被害人一家司法救助,并在矛调中心接访室内向王某详细介绍了刑事申诉案件的办理情况,从刑法规定、相关司法解释等多方面阐释法院判决正确,同时告知在因刑事案件遭受严重侵害,并且无法及时获得赔偿导致生活陷入困境的情况下,王某可以申请国家司法救助。

　　随后,瑞安市检察院在顺利为王某申请到2万元国家司法救助金后,又向温州市检察院汇报了此案。目前,温州市检察院的救助金也已在审批中,即将发放到位。同时,检察官还建议王某依法提起民事诉讼,争取依法得到更多的赔偿。

　　“检察官所做的努力,让我懂得了用法律来解决问题的道理,信法不信访!”王某对检察官说。

　　“没想到这么快”

　　【丽水市莲都区检察院】

　　何宣漫

　　8月20日,两名操着外地口音的小伙子走进了浙江省丽水市莲都区矛调中心,径直走向莲都区检察院12309检察服务窗口。“检察官同志,请您帮帮我们,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两名小伙子一脸愁容,向当日值班的检察官讲起了他们从广西百色到浙江丽水千里求助的故事。

　　广西小伙隆某向检察官反映:“两年时间里,我们听到最多的话就是‘等消息’,也不知道这消息什么时候能来,我们等不住了,就来找检察院求助了。”

　　原来,隆某与同乡许某在2018年8月牵扯进一起网络诈骗案件中。因为被害人的被骗款项通过银行转账的方式被转入隆某、许某的账户内,公安机关以涉嫌诈骗罪将犯罪嫌疑人隆某、许某刑事拘留,并于同年9月25日向丽水市莲都区检察院提请批准逮捕。由于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该院未批准逮捕隆某两人。同年9月30日,隆某、许某被取保候审,同时向公安机关缴纳了每人5万元的取保候审保证金,至今两人都未被移送起诉。

　　由于隆某、许某两人的取保候审时间已超过一年,且均未被移送起诉,根据法律规定,公安机关应当退还取保候审保证金。但如今两年都快过去了,10万元的取保候审保证金还是杳无音讯。

　　听罢隆某、许某的申诉后,检察官向公安机关进行了调查了解。据了解,公安机关已于2019年9月30日解除了对隆某等两人的取保候审,但一直没有向两人送达取保候审解除通知书,也没有将10万元取保候审保证金退还给他们,而是将这10万元取保候审保证金以扣押赃款的形式转为案件暂扣款。检察官从公安机关调取的扣押清单显示,公安机关并没有告知隆某、许某将取保候审保证金转为案件暂扣款,在清单款物持有人一栏也没有两人的签字。

　　鉴于公安机关在此案办理中存在诸多不规范之处,8月24日,该院依法向公安机关发出纠正违法通知书。收到检察机关的纠正违法通知书后,公安机关认真整改,当天就将10万元取保候审保证金退还给了隆某、许某。“我们本想着回家等消息,没想到这么快!”8月24日下午返程前,两人将印有“服务群众,监督神速”的锦旗送到区矛调中心12309检察服务窗口。

　　两位老太太握手言和

　　【东阳市检察院】

　　朱姗依

　　9月2日上午,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王某某拄着拐杖,在儿媳的陪伴下来到了东阳市矛调中心12309检察窗口,颤颤巍巍地在不起诉书宣布笔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案子了结了,我们家的困难也解决了!”老人的儿媳羊某对在窗口值班的东阳市检察院党组成员周明亮说。

　　去年3月30日上午,东阳市南马镇敬老院内,76岁的王某和85岁的王某某因琐事发生争吵,进而演化成互相殴打。经鉴定,双方的身体损伤程度均为轻伤一级。去年7月8日,该案移送至东阳市检察院审查起诉,后王某某向东阳法院南马镇法庭提起民事诉讼,要求敬老院对她进行赔偿。该案经多次调解均无果。

　　今年8月,王某某的儿媳羊某来到东阳市矛调中心,到12309检察窗口说道:“当时我婆婆6根肋骨都骨折了,头上也缝了8针,花了不少医药费,现在案子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还没了结。希望检察院能帮帮我们。”该院党组成员周明亮接访后承诺,将尽快组织调解,化解羊某和王某某心中的郁结。

　　院领导接访后,该院控申部门迅速联系了该案刑检部门的承办人,认真研究案情,拟订调解方案。考虑到双方年龄均在75周岁以上,而且王某某生活困难,该院联合南马法庭、南马镇政府、南马派出所、南马敬老院多次组织双方调解,最后拟订了初步方案:王某赔偿王某某1万元,南马敬老院补偿王某某1万元,同时拟对王某某进行司法救助,双方互相谅解后拟对王某、王某某作出不起诉处理。

　　8月26日,该院举行公开听证,邀请市委政法委、人民监督员、南马镇政府、南马法庭、南马派出所工作人员作为听证员,就该案的不起诉及司法救助事项充分听取社会各界和双方当事人的意见。

　　听证会上,承办检察官介绍了该案的犯罪事实、证据,阐明了拟不起诉的理由及法律依据,并回答了听证员们就案件事实、证据法律适用情况、认罪悔罪表现等方面的现场提问。经过充分评议,听证员代表宣布听证结果,一致同意检察机关的拟不起诉意见。

　　随后,对王某某司法救助一案进行公开听证。听证员在听取介绍后,从法、理、情的角度对王某某申请国家司法救助一案进行评议,一致认为应当予以救助,救助金额为1万元。同时,南马镇政府也表示将对她补助1万元。此外,经过调解,南马镇敬老院和王某也同意各自赔偿1万元。至此,两位老太太握手言和,都同意息诉罢访。

　　双方都满意

　　【绍兴市越城区检察院】

　　张晶

　　“我们夫妻为了这个案子奔波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没想到今天这么多部门能够一起出力,帮我们彻底解决这件事情,房子也失而复得了。首先还得感谢检察院!”6月17日,困扰多年的信访案件终于画上一个圆满句号后,朱某夫妇对绍兴市越城区检察院的检察官们心存感激。与此同时,该区法院执行局的法官也松了一口气。

　　朱某夫妇的信访案件要从2013年他们以房屋抵押向银行贷款说起。后来因为贷款逾期,银行向法院起诉,2016年法院作出一审判决并进入强制执行程序,朱某夫妇的房屋被拍卖。朱某夫妇对诉讼的程序问题提出了异议,对结果表示不服,多年来屡次到相关部门进行信访。但是,一直没能妥善解决。

　　前不久,朱某夫妇到绍兴市越城区检察院申请法律监督。“我们只是暂时的经济压力,还款的事情一直在和银行积极沟通,而且已经凑足了钱。抵押房屋被拍卖的事情我们实在不能接受。”朱某向检察官说起这件事时情绪很激动。朱某妻子谢某补充说:“我那天去银行还贷款,却被告知我们的房子已经拍卖掉了。我们有经济能力偿还贷款的,房子我们是要的。”

　　朱某的案件涉及法院、房管、税务、银行等多个部门,已然不是靠一家就能解决的问题。

　　今年5月21日,该院与区矛调中心会签《关于建立12309检察服务中心与社会矛盾纠纷调处化解中心联动工作机制的实施意见》,双方就信访举报线索的流转、对接,重大疑难复杂信访案件的联合调处、法律咨询服务的配合等方面予以明确,实现由“部门单访”向“开门联访”的转变。

　　该院认为,处理朱某夫妇的信访案件,要从源头解决矛盾,打开当事人心中不解之结,彻底化解矛盾。同时,要充分运用矛调中心多部门联动的优势,就当事人反映的问题集中联合调处,可以发挥矛调中心“开门联访”的作用。

　　为此,该院积极通过矛调中心多次与法院执行局、税务部门、房产部门、银行沟通协调,共同拟订案件处理方案。同时,该院检察长周江专门接待朱某夫妇,耐心听取他们对处理方案的意见。

　　由于该院考虑周到,与各方沟通到位,拟订的处理方案获各方一致认可。6月17日,该院决定联合各方在矛调中心化解朱某夫妇的信访积案。在检察官的见证下,朱某夫妇向法院缴纳了判决执行款项,法院向拍卖房屋买受人退还房屋拍卖款,朱某夫妇与买受人签订二手房转让合同,完成各项房屋过户手续。“当事人问题解决了,不再上访了,案结事了人和,我们法院也对检察院表示感谢!”该区法院执行局法官说。

　　心结终于打开了

　　【海盐县检察院】

　　朱冰

　　罗某已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来找检察官了,但最后一次她是绝不会忘记的,那是今年8月底的一天,罗某带着笑容,脚步轻快地走进了浙江省海盐县矛调中心,只为了去跟检察官说一声“谢谢”。

　　2017年9月,罗某因涉嫌诈骗罪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因精神病鉴定,她在看守所里呆了96天,直至同年12月,才被变更强制措施为取保候审。案件被移送至海盐县检察院后,因涉案金额达不到追刑标准,2018年8月,罗某案被撤销。

　　“我没有犯罪,为什么把我关那么久?”这样的想法在罗某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因此罗某上访不断。

　　今年3月3日,罗某再一次来到海盐矛调中心检察12309服务窗口,要求申请国家赔偿。检察机关审查认为,对罗某作精神病鉴定的期间不计入羁押期限和办案期限,她的拘留时间为29日,并未超过法定期限。但是,罗某对此并不愿意接受。

　　“我明明没有偷快递,却赔偿了快递公司6700多元;明明没有犯罪,却被关了那么久……”罗某情绪激动,调解工作陷入了僵局。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

　　为有效做好矛盾化解工作,海盐县检察院借助多部门统一入驻矛调中心的“大信访”格局,多次向县公安局了解情况,前往申诉人店铺所在社区进行走访,并邀请她儿子一起,配合检察官做好罗某的思想工作。

　　3月12日,检察官再一次联系罗某,针对她提出的问题,一一释法说理,答疑解惑,并提出解决方案:她儿子赔偿快递公司的钱款与检察机关最终认定的诈骗金额,两者间差额,将由检察机关说服快递公司予以返还。

　　“检察官,国家赔偿这件事,我想通了,我不再申请。但是我没有犯罪,我想拿回全部赔偿给快递公司的钱。”罗某表示,自己原来经营的副食品店因为这件事情而关门了,今年受疫情影响,目前经营的店铺生意并不好。第二次见面,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罗某的心结尚未打开……

　　“你好,请问罗某在吗?”为了彻底打开罗某的心结,检察官来到了她开的香烟店中。对于检察官的到来,罗某显得有些吃惊。“香烟店生意好吗?”“跟房东关系怎么样?”“你当初如果能够与快递公司好好沟通,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了,你说是不是?”

　　在与检察官的交流中,罗某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一丝笑容:“检察官,你们今天来,我真的很高兴。经过你们的开导,我最近想了很多,今天你们既然来了,我也想问问:当初你们说的,能帮我把多给的钱要回来,现在还能行吗?”“行!这件事情交给我们。”检察官拍了拍胸脯,答应了。第三次见面,罗某的心结打开了。

　　今年7月,困扰了罗某3年的心结终于打开,她拿起笔,在息诉息访协议上,一笔一画,认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