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川市市长孟浩君因贪污受贿被处决后,一丘之貉的财政局局长窦维兴猝然死于非命,他的死像点燃了一根导火索,盐川各界风云涌动。正义与贪婪之间的战斗拉开序幕……
■垣凌霄难以反驳妻子的观点,眨了眨疲惫无神的眼睛,百思不解地发问:“为什么?你是不是掌握了他们之间真正的底细?”
瞿忠瑶落座原位。在潜意识中,他还想摸摸底,这一市长的宝座还有谁在公开竞争,还有谁像他这样登门拜访这位市委书记?踌躇少时,他话锋一转,策略性地说道:“寇书记,您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有句话我不知该讲不该讲?”
瞿忠瑶做出为难的模样,用婉转的口气说:“孟浩君在职时,常委会基本按照您的意旨通过,可他这一走,我们的势力明显减弱,江海云他们会不会……”
“噢,你是说这。”寇昌雄脑袋一偏,不屑于此,“没多大影响,翻不起大浪!”
这句话,似乎给瞿忠瑶吃了定心丸,令其喜不自禁,心里旋即产生了一种甜津津的颤动,觉得快乐猝然浸入他的周身,弥漫到每个毛孔。
第六章 深究贪官
盐川市检察院检察长垣凌霄因患肝脏病、肾脏衰竭等重症,在北京三O一医院住院治疗了半年之久。康复出院后,他由长子垣岩松陪同乘火车返回。
垣凌霄年近六旬,是一个恪尽职守、有丰富经验的领导。两年前,因其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尤其在反腐败斗争中坚持党性敢于碰硬,被调到市检察院担任检察长。
夜半时分,月儿偏西,星斗满天,万籁俱寂。小卧室里,垣凌霄夫妇就盐川市中级人民法院急于处决孟浩君死刑一案及盐川形势继续透彻地分析。
此刻,垣凌霄闪烁着深沉的目光,胸中犹如波涛澎湃,难以平静。他对妻子说:“太可怕了,一个地厅级的孟浩君,仅仅几年光景,敛财高达八百万元之巨!听说举报不断,拖了这么久才暴露,难道说司法机关有内奸?”
秦梅琼皱着两道颇有神韵的柳叶眉断然道:“要我说,问题就出在司法机关!”
垣凌霄怔怔地瞅着她。
盐川市政府坐落于商号遍布的北大街,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所建。大门朝西开,转角式的三层砖面办公大楼建在临街东侧。外表看去,显得有些陈旧,室内装饰得异常华丽,陈设亦雅致入时。
瞿忠瑶绕过院中央的花坛时,发现市检察院检察长垣凌霄正向政府办公室匆匆走去。垣凌霄翘首朝前看,显然没有发现瞿忠瑶。瞿忠瑶略一沉思,旋即喊了声:“垣检察长!”
垣凌霄听到喊声,停住脚,回眸瞅了一眼瞿忠瑶,忙走了过来,打招呼道:“瞿市长您好!瞿市长,我正好找您有事呢。”
入夜,客厅天花板正中悬挂着荧光大吊灯,投射出明亮的灯光。垣凌霄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眉头紧锁,嘴唇微闭,额头上显出深深的褶皱,一直在苦思冥想。
妻子秦梅琼从卧室走出,轻声说:“早点休息吧。这么晚了,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
垣凌霄扭过头,朝妻子招了招手,示意让她坐下。犹豫片刻,秦梅琼坐在沙发上,用责怪的口吻说:“你这人也是,刚刚出院回家,病体还没有彻底康复,就东跑西颠的。”
垣凌霄深情地凝视着妻子,长叹一口气说:“我也不知是咋回事,就是想不通,难以接受。自从孟浩君被捕之后,市政府的工作就由瞿忠瑶主持。看来,瞿忠瑶完全有可能坐市府的第一把交椅。可是,群众向市检察院反映财政局财务混乱严重,某领导有犯罪嫌疑,要求检察机关立案侦查。为慎重起见,检察院决定立案前初查,作为检察长我亲自找这位主持市府工作的瞿忠瑶商谈,请求政府给以配合,而姓瞿的却畏首畏尾,上推下卸。”
“瞿忠瑶也有瞿忠瑶的难处。”秦梅琼接过话茬儿说,“他毕竟没有摆正,现在还是主持市府工作的副市长,大事他必须得通过市委书记寇昌雄点头才是!你想,寇昌雄不通过,他瞿忠瑶敢下令审计财政局的财务收支情况吗?笑话!不要说姓瞿的朝思暮想晋升市长职位,闹不好恐怕连他现在这个副市长的位子也保不住!寇昌雄可不是一般人,他有特殊的背景哪!”
“那我干脆去找寇昌雄。”垣凌霄说,“看他寇昌雄咋答复。”
秦梅琼微微摇了摇头,说:“你想寇昌雄他会同意吗?”
垣凌霄朝秦梅琼投以惊讶的一瞥,反问道:“你说呢?”
秦梅琼修长的柳叶眉微微皱起,她率直地说:“我说根本不可能!”
垣凌霄难以反驳妻子的观点,眨了眨疲惫无神的眼睛,百思不解地发问:“为什么?你是不是掌握了他们之间真正的底细?”
由于他俩都在司法部门工作,又各自担任着领导职务,况且又是夫妻关系,因而说话坦诚率直,随随便便,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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