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纸业集团”董事长的儿子突然死亡,同庭受审的嫌疑犯除了—个柔弱的女孩,还有—头被称作“教授”的狼。随着这起离奇的“审狼”案的进行,担任公诉人的老检察官愤而离去,年轻的女检察官自杀,老狼死去,女被告人被判处死刑,审判长却疯了……
王尚这才睁大眼睛,注视着没有—丝笑容的审判长,不禁浑身打了—个寒战,原来颇有骨气的双腿下意识地明显抖动了—下。
按照法律程序,法庭审理不紧不慢地整整进行了一个上午。
公诉人提供的一些证据令坐在被告人席上强装镇静的王尚猛然吃了一惊。这些证言来自那个遵照王尚的旨意欺骗威胁孟梨的女人———乔主任。
其实这个乔主任也是个受害者。她二十几岁被王尚在宝源市一个基层法律单位相中,调来当他的秘书,一天被王尚用酒灌醉强奸。她出于害怕、害羞,也慑于王尚的淫威,不但当了王尚不少年的情妇,更肮脏的是,还担负着为王尚物色美女和善后的工作。当得知王尚被抓后,她毫不犹豫地揭发了王尚的种种罪恶。王尚从被双规到逮捕,在交代问题时,依靠侥幸心理死死守住的一块罪恶角落,就这样被彻底地摆放在法律的阳光之下。
几天后,法庭再次开庭。
“现在宣布开庭!”审判长停顿了一下,“带被告人张泰然到庭听候宣判。”
两名法警搀着张泰然来到法庭上。“请把被告人的刑具取下。”审判长向法警说道。
张泰然把摘掉铐子的双手自然地垂了下来,腰杆有意地向上挺了一下,抬起头规规矩矩地立正面向庄严的国徽。
“经合议庭合议,并慎重采纳了公民陪审员的合理意见,现在对被告人张泰然依法进行宣判,请全体起立!”
接着审判长大声宣读了判决书:“被告人张泰然,犯有挪用公款罪、行贿罪、伪证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没收一切财产。”
审判长有意停顿了一下,看了张泰然一眼。张泰然一动不动,还是那样严正地站着。
“但念其对当地的经济有所贡献,有自首情节,能主动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行,并能主动检举揭发他人的犯罪行为,有重大立功表现,认罪态度较好,故依法减轻刑罚,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张泰然听清楚了吗?”
张泰然用沙哑的嗓音大声答道:“听清楚了!”
“是否服从本庭判决?”审判长又问道,“是否上诉?”
“服判,不上诉。”
书记员把判决书送到张泰然的手中,张泰然恭恭敬敬地一笔一画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张泰然慢慢转身,耷拉着脑袋,拖着沉重地脚步向庭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王尚被两个法警连拉带拖弄进了法庭。法警把他的手铐取下,让他立正站好听候宣判。但他偏偏两腿叉开、两手背着,两眼向上有些无所畏惧地望着法庭高高的顶棚。
“现在对被告人王尚依法宣判,大家起立。”
王尚这才睁大眼睛,注视着没有一丝笑容的审判长,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原来颇有骨气的双腿下意识地明显抖动了一下。
“被告人王尚,知法犯法……”审判长开始声音洪亮地宣读对王尚的判决。
王尚叉着的双腿,又很明显地抖动了一下。
“被告人王尚,犯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强奸罪、渎职罪、受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年轻的审判长讲得有点儿累了,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
“依照刑法数罪并罚……”审判长这时有意抬起头,用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宣判大厅平静站立着的人们,此时大厅内鸦雀无声。“判处被告人王尚———”审判长接着加重了语气、放慢了语速:“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不……不可能!”王尚听到这里突然像发疯似的嚎叫起来。
在看守严密的死囚室里,罪犯王尚被单独关押着。
囚室的门被“哐当”一声打开了,进来几个陌生的官员,一脸庄重严肃。有一个年轻官员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记事本和一个小录音机。
“王尚,”一位官员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留给你的亲人吗?”
王尚想了想说道:“我的遗物里有一块贵重手表留给我的女儿,让她好好掌握人生的时间。还有一张我年轻的时候获得的、‘政法战线优秀工作者’的奖状也留给我女儿,让她知道她犯罪的父亲以前曾经有过光彩的历程。”他又极为痛苦地想了想说道,“我死后……尸体给医学机构,这比烧了强。”
王尚的律师和死刑执行机关的工作人员,把王尚的遗言一字不漏地记录了下来,然后拿给王尚过目,并让他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接着一位领导又记起了什么,对王尚说道:“有人委托法院转送你一套新衣服,让你上路穿。”
“是……谁……”王尚的眼睛泛起惊喜和疑惑的光。
“是你的老朋友张泰然。”
“他……”王尚表情复杂地沉默起来,似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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