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争夺一个区委书记的空缺,引发了一场贪腐狂潮。从市委书记到一般干部,几十名官员和商人搅在行贿受贿的漩涡中。他们的疯狂之举,一步一步将自己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丁昌福举起酒杯道:“好,谢谢陈书记的关照,为我们的友好合作干杯!”说罢,三人一饮而尽。
这天,陈建忠刚开完会,张若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今天晚上要请他吃饭,有一个重要的客人要见他。
喜洋洋大酒店的豪华包厢里,一个模样朴实憨厚的中年人正在抽着烟,有点心神不定地恭候着陈建忠的到来,他就是张若怡的远房表哥丁昌福。
原来,张若怡听说长宁高速路要开工,她想起春节回家参加表姐婚礼时,偶然遇见那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哥丁昌福。丁昌福在递名片时曾说过:“以后有什么大工程别忘了给表哥介绍一下啊。”这年头,谁不知搞工程捞大钱,发大财,因此,张若怡不失时机地通知丁昌福前来南湖洽谈。
寒暄几句后,服务员上了好酒好菜,三个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丁昌福频频举杯,张若怡为陈建忠斟酒夹菜,气氛十分热烈,看到火候已到,张若怡提起丁昌福想承包长宁高速公路的事。陈建忠感到有些为难,原来他已经答应了周鑫金,但见张若怡那不高兴的神态使他不得不重新考虑。
善于察言观色的丁昌福借着酒兴说道:“陈书记,您放心,搞工程我自有一套,我们到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赚得盆满钵盈。”
陈建忠饶有兴趣地听着,好奇地问:“表哥有什么高招?”
丁昌福笑了笑,如数家珍地侃起来:“众所周知,搞工程是有回扣的,对吧,不是吹的,这方面我可是专家。”
一听说回扣,陈建忠就来了精神,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仿佛他是专为回扣而生的。
“但是,拿回扣是有学问的,很多人只知道拿回扣,却不知其中的奥妙。因为回扣的多少与项目的大小有关系,比如资金多的项目回扣一般是工程预算的2%左右,而资金少的项目回扣是5%左右,这是承包工程的潜规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资金越多,回扣比例就越低。但是,如果把工程分成若干个小工程,那么几个小工程的回扣就能拿5%,这比包给一家的2%回扣能多出一倍多。”
陈建忠见丁昌福讲得头头是道,对这个有点像农民企业家的憨厚“表哥”开始刮目相看起来。
“这样做的另一个好处是可以通过总包控制付款,保证回扣能拿到手,而且这样也比较安全。”
丁昌福越讲越起劲,与陈建忠碰了一杯后,继续说道:“因为好处费是总包商从分包商处拿来的,一切在总包商的账上都不反映。万一出了什么事就说是总包和分包之间的事,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按照业内规矩,分包企业一般都是等这批工程款到账后付给回扣,如果不给好处费,那么总包就不给他拨其余的工程款。所以有了总包这个环节从中控制,好处费就自然不会落空的,您就放心好了。”
看到丁昌福津津乐道,张若怡插嘴道:“表哥,你何时变得满脑子生意经的,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都是老岳父言传身教的结果。”丁昌福颇为得意地说。
陈建忠觉得丁昌福的确是个包工程的老手,但又担心招标问题。丁昌福似乎看出了陈建忠的心思:“陈书记,请您放心,您可以以资金不足为由,要求承包方带资进行邀请招标嘛。”
“邀请招标是要有实力的,你们公司有这么大的实力吗?”陈建忠有些怀疑地问。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虽然我们公司资质不够,但到时我回去和岳父商量一下,拿点管理费给他的老伙计———金信路桥投资总公司的老板阿楠叔,然后挂靠一下不就行了。”
但陈建忠还是担心常小刚从中作梗,不敢表态,说道:“我现在还没有把握,还得回去与常区长商量商量。”
“陈书记,常区长那里我会想办法的。”张若怡胸有成竹地说。
丁昌福举起酒杯道:“好,谢谢陈书记的关照,为我们的友好合作干杯!”说罢,三人一饮而尽。
尽管丁昌福有上亿身家,但由于一些建好的房屋尚未销售完毕,占用了一部分资金,而且承揽五个多亿的工程也并非小数,因而感到资金压力很大,担心唾手可得的肥肉溜掉,于是他找张若怡商量对策。张若怡听后,说道:“表哥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过后,张若怡以同样的方式把丁昌福介绍给常小刚,酒过三巡,张若怡说道:“常区长,我表哥虽有亿贯家财,但建好的房屋积压太多尚未售出,承包长宁高速资金可能会有些紧,你能否帮一下忙?”
常小刚看到是美人相求,借着酒兴,满口答应。“不知表哥要多少?”常小刚问。
“一个亿搞得掂吗?”丁昌福信口开河地伸出了一个手指,试探地问。
“没问题!”谁知常小刚眼也不眨一下答应了。丁昌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站起身来,作揖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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