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市接待处处长钱亮亮辞职下海,流落到南方城市鹭门,他当捏脚工,邂逅性感的擦皮鞋女,被老板看中筹建“中国式饭局”高级会所并任总管……在与形形色色人物的交往过程中,发生了很多意味深长的趣事。
咪咪问这话的声音很小,听在钱亮亮耳朵里,比脑袋顶上响一声炸雷还要震撼。
会所装修进展顺利,质量优良,郝冬希心情非常爽。在家里,会所的筹建也成了他们重要的话题:“我看你好像对会所不热心啊。”郝冬希貌似随意地问。
阿蛟也貌似随意地答:“反正那东西也开不长,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抓紧处理了。”
郝冬希差点从床上惊跳起来:“怎么回事?你什么意思?”
阿蛟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郝冬希愣怔怔地看了阿蛟片刻,长叹一声说:“你这个鬼女啊,我心里怎么想都瞒不过你去。”鬼女是鹭门人对精明聪慧女人的昵称。
阿蛟忽然问:“你今天怎么一个劲催我过去?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郝冬希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我过去看了看,那个钱亮亮把原来住在林阿伯家里那个擦皮鞋女人弄到会所去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会所是个高档地方,弄那么个女人干什么?”
阿蛟一听这个话题就来了精神,翻身爬起来追问:“住在林阿伯家里的女人?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弄到一起去了?”
那天咪咪毫无保留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钱亮亮,包括阿彩鼓动她做那种事情赚钱,给她介绍客人,她差点就此成了站街女。钱亮亮知道她不可能再回林阿公房子里去住了,就把她留在了会所。
郝冬希再一次提醒阿蛟:“今后你没事的时候,还是要多过去看看,咱不说不相信钱亮亮,可是也不能让他太随便了,养成习惯今后再往回扳就难了。”
阿蛟过来视察了,事先没有通知。一直等到她的车停到了门外,钱亮亮听到了汽车声音,才知道老板娘来了,连忙出来迎接。
阿蛟在钱亮亮的陪同下四处查看一番之后非常满意。阿蛟主动提出中午要在会所吃饭:“没什么不方便吧?主要是快到吃饭时间了,我回去自己懒得做,在这吃了回家就休息,不用再麻烦了。”
钱亮亮连忙答应,马上跑过去给咪咪安排,阿蛟跟在钱亮亮的后面来到了厨房,两颗眼珠活像孩子弹出去的黑玻璃球,在钱亮亮和咪咪之间旋转。
咪咪埋头聆听钱亮亮的安排,准备出去采购,不敢抬头直视阿蛟,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阿蛟的眼神。钱亮亮安排完事儿,蓦然回首,阿蛟的眼神让他的神经仿佛被一根无形的手指弹了一下。
当晚,阿蛟睡在床上咬着手指甲琢磨,郝冬希用肘子捅捅她:“想啥呢?”
阿蛟说:“我今天去会所了。”
郝冬希感兴趣地追问:“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阿蛟迷惑不解地摇摇头:“还真有些怪,看着那个咪咪的神态对钱亮亮绝对有事儿,可是看那个钱亮亮的神态,又好像啥事没有。”
郝冬希呵呵一笑:“钱亮亮那个人的神态你能看出来什么?见过大世面,经过大风雨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吧?是不是这句话?”
阿蛟沉思片刻下了定义:“我看啊,他们俩即便现在没有什么事儿,有事也是迟迟早早的。”
阿蛟来探营的当天晚上,咪咪给钱亮亮铺完床,用凉水擦拭完凉席,又给他放好蚊帐,忙活完了却并没有走的意思,怔怔地看着钱亮亮发呆。钱亮亮让她盯得发毛,问她还有什么事儿,没事赶紧歇着去。
咪咪迟疑片刻,吞吞吐吐地问钱亮亮:“你要不要我?”
此话一出,钱亮亮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恨不得跳过去按住她正在动作的双手:“别,别,这样不成,绝对不成。”
咪咪这回听懂了,她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钱亮亮:“你不要我?”
钱亮亮这一次回答得流利、准确:“不要,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第二天,咪咪突然问钱亮亮:“那天晚上你要我,现在咋就不要我了?”
咪咪问这话的声音很小,听在钱亮亮耳朵里,比脑袋顶上响一声炸雷还要震撼:“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什么那天晚上我要你?”
咪咪也非常惊愕,她根本没有想到钱亮亮一直把那天晚上的欢好当做一场淫梦。钱亮亮的否认,让她认为钱亮亮是故意不承认,这让咪咪很伤心,眼泪片刻之间就流了出来。
钱亮亮看到咪咪顷刻间泪水奔涌下来,连忙劝慰:“别哭了,哭什么,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咪咪抽出一张面巾纸擦着眼泪,抽泣着说:“我没有胡说八道,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在大同街遇到你,好心好意把你送到了你住的地方,然后,然后你就要了我……”
钱亮亮愕然看着咪咪,咪咪的样子渐渐和梦中那个女人重合、交叠,他开始相信咪咪说的是真事。
钱亮亮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选择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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