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河源市源城区人民检察院诉杨某、陈某非法经营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行政公益诉讼案
【关键词】
食品安全 非法屠宰 检察一体化 惩罚性赔偿 源头治理
【基本案情】
2020年以来，杨某、陈某等人从河源市各县区大量收购生猪，未经检验检疫，雇用工人在刘某、利某等私设的屠宰场存放、屠宰，并配送到各大市场或档口进行销售。经查，两个私设屠宰场发现有病猪、残猪，经对扣押的生猪及猪肉进行检验，检出“0型口蹄疫病毒”。2021年，广东省河源市源城区人民检察院（下称源城区院）对“白板猪”（白板猪即未经检验检疫、私自屠宰的生猪）系列案提起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8件36人，在追究犯罪分子刑事责任的同时，对收购、屠宰、销售、提供场地及被雇佣人员，追索销售额3-10倍惩罚性赔偿，追索赔偿款高达54596970元。目前已判决4件9人，法院均作出支持源城区院诉讼请求的判决，同一销售链及雇佣人员在参与范围内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同时，向生猪屠宰、销售方面监管工作负有职责的行政部门发出书面检察建议，督促其整改落实。
【检察机关履职亮点】
检察一体化，刑事检察和公益诉讼检察同步审查相互监督，公益诉讼检察利用刑检退回补充侦查补充了公益诉讼所需要的证据，为公益诉讼解决取证难的问题；而公益诉讼的审查弥补了刑事审查的不足，因为刑事检察官多，案件分别由不同的检察官办理，而公益诉讼检察官只有一个办案组，对整个案件有全面审查，在金额认定和犯罪情节方面弥补了刑事审查的局部性，确保整个系列案件犯罪情节、犯罪数额的整体的逻辑性和平衡。
在惩罚性赔偿法律适用方面没有简单地一刀切适用10倍赔偿，而是结合当地只有一家有证屠宰场的实际，考虑当事人在案件中的作用、主观恶性、社会危害程度和经济赔偿能力，适用3至10倍的赔偿，比如对销售病猪、残猪（俗称“五号猪”）的要求10倍赔偿，而普通未检验检疫提出3倍赔偿，这一做法得到省市同行的认可，从已判案件看，也被法院采纳。
综合运用民事公益诉讼和行政公益诉讼职能，在对民事公益诉讼系列案进行总结分析后，进一步对负责生猪屠宰、销售方面监管工作的两个行政部门发出检察建议，要求其加大对违法行为的查处力度，切实加强日常巡查监管及法律法规宣传教育等，督促相关行政单位充分履职，加大诉源治理效果。
【办案效果】
近年来，河源市辖区内非法屠宰生猪的现象屡禁不止，未经检验检疫的生猪大批流入市场，里面甚至不乏病猪、死猪，对当地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造成了严重威胁。该系列案的被告人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生猪屠宰管理条例》的规定，导致未经检验检疫、无动物检疫合格证的生猪流入消费市场，侵害了广大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本案虽未找到具体的受害者，但是食用非法屠宰的未经检疫检验的生猪肉无疑会对人体产生重大的安全隐患，提起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主张三倍惩罚性赔偿，既从经济上严厉追责，也对其他食品生产商、餐饮服务者等有警示作用，让广大食品相关从业者紧绷安全之弦。这一系列案件对涉案人员严厉的法律制裁在河源市辖区内引起了一定的舆论传播效应和民事公益诉讼普法效果，从而引导民众对食品安全领域的各类问题进行日常监督、检举。后续对相关行政职能单位进行行政公益诉讼立案并发出检察建议，督促其加强对“白板猪”市场的监管工作，实现了民事、行政公益诉讼齐发力，从根源解决百姓食品安全的“老大难”问题。由于非法屠宰、销售生猪的现象在河源市五县一区均有出现，且源城区此次不少案涉生猪来源于东源、龙川等县区，对本地区非法屠宰、销售生猪违法犯罪行为的打击也有助于其他县区后续对生猪源头或同类问题进行排查、立案，从而实现案件的带动效应，在更大范围内清除类似食品安全隐患，落实检察为民办实事的宗旨。